灼见

【灼见】我们的华语有我们的标准/周若鹏

在戴祖亿的视频底下常有人留言批评他华语不标准,而且掺杂英语,仿佛要凸显自己懂外语似的。

祖亿是我国数一数二的华人汽车Youtuber,而留言批评者多是“祖国”人。但最近连槟城也有人这么批评,就真叫我摸不着头脑。

祖亿会对访客解释大马华人的语言习惯,最近还发了两则影片讨论,看来此事始终对他有些困扰。

洪晟是大马人,在台湾求学,同时也是个脱口秀演员。刚起步时,他表演不时会遇到观众反应冷淡的窘况,是笑话不够好笑吗?这很难判断了,因为他后来发现许多台湾观众根本听不懂他的口音,笑话好不好笑也不知道,他花了好些功夫才调适过来。那么,究竟马来西亚华语有没有问题?

没必要学“外国人”腔调

我们从小学开始学汉语拼音,华语无疑是有一套基本标准的。但是,老师的发音不完美,父母的发音也不完美,在这样的环境中不可能训练出字正腔圆的学生。

华语正音运动推展了几十年,除了一小部分语言精英外,大家还是老样子。我思索的问题是这样的:为什么大多数人在讲的华语不算标准,而少数人的反而叫做标准呢?

因为这些马来西亚的少数人,若放在大中华圈来说就变成多数,所谓的发音标准是根据中国、台湾来定的。但我们生活在马来西亚,无论是我们和朋友交谈,或是Youtuber对大马人说话,都没必要学“外国人”的腔调。

英美澳人都说英语,但口音各有不同;爱尔兰人也说英语,但若你没听习惯,你以为他在讲福建话(好啦我夸张);在美国,黑人英语是一套,南方口音是一套,平常谁也没要纠正谁,除了奥巴马有一回鼓励非裔美国人注意文法,文法倒是有标准的。

没谁是绝对的标准

在外国有一种行业叫口音教练,我原以为主要服务演员,比如说当美国演员要饰演爱尔兰人时,后来在Youtube上搜一搜,发现感兴趣的追随者还真不少。

你的安卓手机里的谷歌语音助理不止能听懂“纯正”的美式和英式英语,大约在6年前已能听懂印度和新加坡腔英语。这意味着什么呢?在英语世界中大家早接受了各地英语大不同,没谁是绝对的标准。就算在中国,也不见得大家说的普通话都一样。

洪晟在台湾工作,他在那个环境底下华语算不标准,必须调整才能生存,那没问题。而我们生活在这里,除非所生产的内容有意要服务大中华圈市场,不然大可继续使用最亲切的马来西亚华语,掺杂马来语和英语也无妨。那些外人不明就里来为难我们就算了,自己人何必把外国人的那一套,强加于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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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演了场戏,更体会影视业的贡献/周若鹏

拍摄地点本是间舒适的房子,但整个剧组约莫20人进驻后,加上大货车载来的器材道具,便拥挤起来。我是个小演员罢了,演完一场戏后居然无立足之处,副导说去导演的工作间坐坐休息。

我说哎哟不要啦,我可不想坐导演旁边。不知怎的我怕这家伙,像中学生怕校长那般,我的年龄明明比他大整个圈,而且他老吊儿郎当的,没架子;但在这个对我来说十分陌生的场子里,导演就是老大。他和团队不时说笑,然而随时指令一出,大家就手起刀落。

让教育和业界接轨

我还是坐到了导演旁边,我说不好意思,他说不要紧他懂敬老。“你说话很欠揍。”“几啦!”随即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屏幕,此刻一场戏正在拍摄中,我很庆幸能坐在这里,近距离观察他如何调控画面说故事。那些看来平常的场景,怎么被这屏幕四边框一框,质感就不一样了?

不一样的事情还有其他,比如我对影视工作的同理心。我当然知道完成影视作品需要整个团队的投入,但以前作为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其实体会不了,而亲身经历了这样的拍摄感受就不同了。

再简单的一场戏,都牵涉梳化、服装、灯光、道具、摄影等等。比如吃饭的一幕,每次重拍美术组就得七手八脚地“还原现场”,把饭菜重新分配。这场戏将在荧幕上播出一分钟吧,而我们在没有出错的情况下拍了一个半小时。还有那些我看不到的事前规划,安排场地,调度人员等等,都是工作。

这部连续剧《青春,你好!》是韩新影像和寰宇电视的合作项目,韩新影像是大同韩新学院旗下的公司,如此当让教育和业界接轨,给予学生实战的机会,难能可贵。

这样的投资,让影视行业动起来,演员能开工,摄影师能开工,不只创造许许多多工作机会,还给大家练兵的机会,培养下一个受国际认可的得奖者。

盼政府扶持影视业

政府若能认真扶持本地影视业多好,影视业蓬勃能提高大马的国际影响力,且看美中日韩的软文化输出就知道了。就算不扶持,把枷锁拿掉也好。

下笔这天,电影《Mentega Terbang》的导演凯利安华和制作人陈明庆上庭面对官司,他们被指逾越了某些宗教界限,伤害他人感受。

我本想看看那部电影,但已遭禁,一组人的努力就此冰封。我本就为他们不值,如今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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