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见

【灼见】有脚的人,请多走两步/周若鹏

我初参加金卡纳赛车时,其中一位车手竟是障友。阿德半身不遂,车子改装过,油门是手控的。障友赛车合适吗?但他能参赛就表示拥有合格赛车执照。这种比赛通常在停车场进行,比较控车技术大于速度。一分钟内要转弯20次不等,双手无一秒能闲,试想像一下——阿德的双手还得兼顾煞车和油门。

生活也一样,同样的目的地,阿德总要比别人更费力些才能抵达。阿德对我开玩笑说:“像我这样的人有一个好处,警方路检总是放行的。”

阿德有正职,是行政工作,平日他自理交通,用双手把自己从轮椅挪上车,再把轮椅收入副驾座。这就是为什么身障车位比较宽,因为轮椅上落需更大空间。阿德若停在一般车位,是下不了车的。

我一连几天出入SS2,都发现同一辆保时捷霸占了身障车位。我原以为车主身障,后来才发现,她只是心残。我询问附近店家,得知车主是连锁按摩中心的拿督老板,名车不只一辆,向来把公共地方当作私人停车场。她拥有比常人多不知几倍资源的富人,何必剥削障友的福利呢?

可是无论富与不富,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有太多人图一时之便占用身障车位,借口总是“我只是停一下下罢了”。附近明明还有空位,但他们懒得多走两步。可曾想过,有能力多走两步对某些人来说是奢侈的幸福?

把市民变成“执法人员”

我们是不可能单凭道德诉求改变民众行为的,人难免总会做最方便自己的事,因此必须用条规和执法影响行为。在八打灵非法占用身障车位要罚款100令吉,但执法人员不可能时刻巡查,许多非法占位的车主总能侥幸躲过,怎么办呢?

很简单,只要把市民都变成“执法人员”就行了。利用手机的力量,让每个市民都有拍照检举的能力,如此全城皆眼线,连保时捷拿督也不敢乱来,除非她甘愿每月付3000令吉罚款。我后来查了一下,这点子不新,早在2020年尾,掌管雪兰莪地方政府,公共交通和新村发展事务的州行政议员黄思汉已宣布,Smart Selangor App将加检举功能,但我昨天最后检查此App时,仍未见有。

我希望有关单位加把劲,把这简单的功能做好。别小看这件“小事”,它如同投一枚小石子入湖心,一圈圈涟漪般的连锁效应将为许多障友带来方便。检举又何须限于非法占位呢?各类违规事件都应能检举,执法单位不必等到民众上载社媒广传引起注意以后才介入调查,有效率多了。

阿德后来没比赛了,有一次过弯太快,车子倾倒。一群车友合力把阿德从车里抱出来,再把车子推正,所幸阿德没受伤,车子除了刮损也无大碍。我们都乐于助人的,这样的热情也要在日常生活中展现,请用你的方法鼓励地方政府,尽快改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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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

【灼见】演了场戏,更体会影视业的贡献/周若鹏

拍摄地点本是间舒适的房子,但整个剧组约莫20人进驻后,加上大货车载来的器材道具,便拥挤起来。我是个小演员罢了,演完一场戏后居然无立足之处,副导说去导演的工作间坐坐休息。

我说哎哟不要啦,我可不想坐导演旁边。不知怎的我怕这家伙,像中学生怕校长那般,我的年龄明明比他大整个圈,而且他老吊儿郎当的,没架子;但在这个对我来说十分陌生的场子里,导演就是老大。他和团队不时说笑,然而随时指令一出,大家就手起刀落。

让教育和业界接轨

我还是坐到了导演旁边,我说不好意思,他说不要紧他懂敬老。“你说话很欠揍。”“几啦!”随即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屏幕,此刻一场戏正在拍摄中,我很庆幸能坐在这里,近距离观察他如何调控画面说故事。那些看来平常的场景,怎么被这屏幕四边框一框,质感就不一样了?

不一样的事情还有其他,比如我对影视工作的同理心。我当然知道完成影视作品需要整个团队的投入,但以前作为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其实体会不了,而亲身经历了这样的拍摄感受就不同了。

再简单的一场戏,都牵涉梳化、服装、灯光、道具、摄影等等。比如吃饭的一幕,每次重拍美术组就得七手八脚地“还原现场”,把饭菜重新分配。这场戏将在荧幕上播出一分钟吧,而我们在没有出错的情况下拍了一个半小时。还有那些我看不到的事前规划,安排场地,调度人员等等,都是工作。

这部连续剧《青春,你好!》是韩新影像和寰宇电视的合作项目,韩新影像是大同韩新学院旗下的公司,如此当让教育和业界接轨,给予学生实战的机会,难能可贵。

这样的投资,让影视行业动起来,演员能开工,摄影师能开工,不只创造许许多多工作机会,还给大家练兵的机会,培养下一个受国际认可的得奖者。

盼政府扶持影视业

政府若能认真扶持本地影视业多好,影视业蓬勃能提高大马的国际影响力,且看美中日韩的软文化输出就知道了。就算不扶持,把枷锁拿掉也好。

下笔这天,电影《Mentega Terbang》的导演凯利安华和制作人陈明庆上庭面对官司,他们被指逾越了某些宗教界限,伤害他人感受。

我本想看看那部电影,但已遭禁,一组人的努力就此冰封。我本就为他们不值,如今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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