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专栏

全球通胀何时休?/Project Syndicate

没几年前,各大经济体还在想方设法实现通胀(哪怕是温和的也好),美国、英国和欧元区政策制定者都在为每年2%的价格增长目标苦苦打拼。

但随着新冠疫情的降临和持续存在,世界发生了巨变。两年后的今天,所有人都在忧心通胀飙升,找寻控制对策。

各国的消费者价格通胀率各不相同,体现了它们各自的经济状况和民众对未来通胀的预期。2021年底美国的年通胀率为4.7%,而英国为4.8%,欧元区5%。

一个共同特点是,通胀似乎在加速。日本在经历了2011年大部分时间的负通胀后,12月的月度通胀率上升到了0.8%。

为什么通胀会在新冠疫情期间出现,又会在什么条件下趋于平稳甚至消失?

一般来说,当对商品或服务的需求超过其供应时,通胀就开始了。

需求拉动型通胀,通常发生在需求被扩张性货币或财政政策所推高的时候。

在一个简单的供求关系曲线图中,当向下倾斜的需求曲线向上和向右移动时,均衡价格和数量都会随之上升。

同理,当向上倾斜的成本曲线向上移动时,就会催生成本推动型通胀,比如当能源和原材料价格上升时。在这种情况下,价格水平通常会上升,而交易量则会下降。

疫情导致供需错配

但在新冠疫情下有一个不同的机制在起作用:通胀是因市场上的需求和供应难以匹配而产生的。

以零售市场为例,在疫情最严重的时期许多人不能(或不愿意)去商店。病毒阻断了许多交易机会,不仅影响了零售业,对航空旅行、餐馆、娱乐和许多其他行业也是如此。

在标准的供求关系曲线图中,需求曲线和供应曲线都与疫情前时代保持一致。人们仍然想出门旅行,而航空业也想在不危及乘客或空乘人员的情况下为他们服务。

但由于缺乏安全匹配供需的可能性,贸易机会就丢失掉了。

由此可见,病毒相当于一个垂直插入了需求曲线和供应曲线之间的楔子。一旦出现这种情况,交易量会减少,同时需求价格和供应价格之间会出现一个差额,而这个差额就是楔子的垂直长度,它代表了安全地实现贸易的成本。

消费者必须支付的较高价格就是通胀的症状。通常这种通胀状况会与较小的(或在极端情况下不存在的)交易机会相结合。

这给我们带来了一个问题,即新冠疫情引起的通胀会在何时退去。对此的简短回答是,它在疾病或阻碍市场正常匹配的因素消失时就将减弱。

刺激需求推动通胀

如果政府不愿意看到贸易减少,它们就会试图通过刺激需求来增加消费,或者补贴生产者来维持供应链完整性——正如许多政府已经实施的那样。

但这样的支出,对整个经济来说是通胀性的,而且很可能成为全面需求拉动型通胀的来源。

此外,公众可能会形成更高的价格预期并反馈到通胀进程中。哈佛大学教授杰森富尔曼(Jason Furman)最近对这种可能性提出了警告,同时认为美国的通胀状况,在很大程度上是需求拉动型的。

他观察到价格随着许多市场交易机会的恢复而上升,也担心美国总统拜登的超大规模新冠应对和复原一揽子计划所带来的需求积聚的持续影响。

俄乌战争能源价飙

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使世界遭遇了另一个通胀压力来源。为了对俄罗斯的侵略行为实施制裁,西方必须减少或停止购买俄罗斯的石油和天然气。

这意味着碳氢化合物的相对价格必须上升,进而导致整体物价上升。在这种情况下将出现更大规模成本推动型通胀的势头——这是西方惩罚俄罗斯的一个痛苦但或许必要的选择。

人们往往觉得不可能爆发一场核战争,因为它将导致俄美两国的彻底毁灭。但这却具有增加常规武器使用的效果——这就是美国政治学家格伦斯奈德(Glenn Snyder)所说的相互保证毁灭的“稳定-不稳定悖论”状况。

通过在乌克兰发动战争,俄罗斯充分利用了这一悖论。冲突可能会延长,而为了通过西方的威慑政策去减少战争的伤亡成本,全世界都需要忍受供给和需求侧的牺牲。

这意味着我们将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感受到更高的能源价格——以及更高通胀——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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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

糟糕通胀数字恐成贺锦丽致命伤

(纽约31日讯)如果美国前总统特朗普与搭档万斯胜选,让执政的民主党感到芒刺在背的通胀会是最大功臣,几乎所有民调都显示经济与通胀是美国选民最关切的议题。

拜登政府拿出亮丽的经济成长与华尔街天价资产数字,惟仍无法取代市井小民的日常生活感受。

过去3年,美国选民最在乎的不是美军仓促撤出阿富汗、俄乌战争或中东战火等国际事务,更不是英伟达(Nvidia)股价奇迹式成长,而是影响选民迫在眉睫的高物价与高房价。

距离投票前最后一次官方公布的通膨数字、美国9月消费者物价指数(CPI)和去年同期相较年增2.4%,扣除食品和能源价格后的核心消费者物价指数略增至3.3%,但相较于上个月,通胀已处于停滞与回温状态,官方透过利率政策等手段降低物价的努力短期已难有效果。

《华尔街日报》统计,特朗普执政4年,通胀总计为7.8%,拜登政府当家至今高达20%。这是拜登与贺锦丽政府的执政致命伤。

经济成长方面,拜登挟着疫情后高度反弹,表现优于特朗普,执政至今年均成长3.2%,总成长为11.8%,远高于经济学家预期;特朗普执政前3年为2.8%,疫情期间大幅下滑导致在位4年年均成长为1.8%,总成长为7.8%。

这些数字对选举影响极大,两阵营都寻找有利的解释。

不过除非失业率上升或经济走向衰退趋势明显,美国物价与房价下行的可能性极低,选民在投票前很难感受到物价改善。特朗普从8月起拿着牛奶与食物诉求生活恐惧,贺锦丽主打中产阶级减税与房屋补贴。

无疑的在各项民调中,超过7成美国民众将经济与通膨列为投票意向关键因素,导致两阵营都无视财政纪律大开选举支票,舆论无分立场都质疑“钱从哪里来”,但摇摆州关键未决选民最终还是会依据个人生活感受投票。

疫情期间美国引领全球降息救经济,美国经济无需软着落,但房地产与股市未见缩水,一年来的高利息与乌克兰战争进一步推高能源及原物料价格,导致物价连番大幅上扬,美国通膨数字选前虽已控制,但民众日常生活所需支出未见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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