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专栏

家庭呆账问题不大/白文春

我在上一篇文章中提到,产业需求强劲,最终导致了房屋贷款也大增。

这进而造成家庭债务从2008年的占国内生产总值(GDP)60%,于2015年攀升至88%,短短7年内飙升了28%。直到现在,有关比重仍高企于80%以上水平。

家庭债务当中,房屋贷款占了大部分,而截至去年10月,房贷占了家债63%比重。

虽然向家庭放贷并不是增强国家未来前景的理想经济策略,但国内银行近年来从向企业提供资金的转变中受益。这反映在尽管存在一些重大经济挑战的情况下,银行的呆账(呆账或现在称为贷款减值)水平较低。

尽管2008至2009年期间,美国发生次级放贷危机,引发了全球金融海啸,目前,家庭贷款减值的绝对值从2000年的约640亿令吉下降至2010年的300亿令吉,2015年4月进一步跌至210亿令吉的低点。

呆账触底后回升

尽管如此,随着国家银行和政府2015年采取更严厉的措施打击房地产市场炒风,家庭贷款减值2015年中期再次开始上升,并于2020年爆发冠病疫情之前,于2019年10月升至280亿令吉的高位。

虽然我国2020年3月18日落实行动管控令后,国内银行从2020年4月起提供为期6个月,全面的延缓还贷措施,家庭贷款减值持续扬升,尽管幅度并不显著。

2021年7月起,银行重新推行延缓还贷措施,期限同样是6个月,但借贷者必须自行申请。到了2021年底,家庭贷款减值进一步增至320亿令吉。

截至2022年底,贷款减值触及348亿令吉的高位,而到了去年11月,再进一步攀升至355亿令吉。

尽管家庭贷款减值占家庭贷款总额比重,从2019年底的1%,于去年11月底增至1.3%,但我认为,若与家庭贷款总额比较,家庭贷款减值所占比重非常微不足道,因为在2006年,有关比重高达约8%。

这可归功于房屋贷款减值及消费贷款都偏低。

升息未重创购屋者

虽然房贷占家庭债务大部分,但截至2023年11月底,房贷减值占贷款比重仅为1.5%,稍高于约4年前即2019年底的1.2%。

因此,虽然这个比重稍增,但仍处于偏低水平,我不认为它会对大马银行体系造成重大的破坏。这显示,尽管我国经济及房屋市场面临种种挑战,但国内购屋者仍拥有很强的持有能力。

我认为,减值房贷比重偏低的另一主因,或可归功于国内利率偏低。2020年至2022年期间,国行隔夜政策利率(OPR)仅处于1.75至2.5%之间。

尽管2023年,隔夜政策利率逐步提高到3%,并可能对购屋者的还贷能力产生一些压力,但利率仍未达到可能重创购屋者持有能力的偏高水平。

同样的,截至去年11月底,消费贷款减值占消费贷款总额的比重为1.4%,稍高于2019年底的1.1%。但我认为,这也同样是微不足道的偏低水平。

除了低利率环境有所帮助之外,我相信国行要求银行以负责任方式放贷的先发制人措施,也对防止消费信贷减值率急剧上升,起到了重要作用。

此外,许多非银行贷款机构倾向于将家庭消费贷款的偿还与减薪计划挂钩,以确保借贷者先偿还贷款,然后再将其用于其他目的,这也有所帮助。

截至2022年底,银行将其总贷款的近60%发放给家庭,我认为呆账依然偏低,尽管可能会进一步上升,但银行体系料将保持稳健,以确保我国经济活动不会受到严重的负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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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财经

美国债台高筑 特朗普减税计划恐受阻

(华盛顿25日讯)美国总统当选人特朗普(Donald Trump)自竞选期间以来对经济提出大胆计划,包括减税和关税等,然而美国现在庞大的债务问题恐怕将成为实现这些计划的阻碍,高利率和偿还联邦现有债务的成本可能会限制新政府的行动。

根据自由财经引述美联社报道,联邦债务约为36兆美元(约160兆令吉),而疫情大流行后通胀飙升,推高了政府的借贷成本,以至于明年的偿债成本将超越国家安全支出。偿债成本高,使得特朗普在推动削减所得税提案时控制联邦预算的空间较小。这预计也将成为一项政治挑战,因为较高的利率让许多美国人买房或新车的成本更高,高成本问题帮助了特朗普在11月的大选中重新夺回总统宝座。

华府智库两党政策中心经济(Bipartisan Policy Center)经济政策计划执行董事阿卡巴斯(Shai Akabas)表示,很明显目前的债务规模正在给利率带来压力,包括抵押贷款利率。将有愈来愈多的家庭感受到住房、食品杂货的成本影响,这对于经济前景将产生不利影响。阿卡巴斯指出,偿债将压缩政府在基础建设、教育等基本需求的支出。目前政府每5美元就要花费1美元在偿还借来的资金,而不是用于支持未来经济增长的投资。

债务是特朗普关注的一大问题之一,特朗普提名对沖基金经理人贝森特(Scott Bessent)担任财政部长的声明中也提到,被森特将协助遏制联邦债务“不可持续的道路”。偿债成本以及较高的总债务将使特朗普要延续2017年减税政策的行动变得更加复杂,其中大部分政策将在明年后到期。减税带来的债务增加可能会推高利率,使偿债成本进一步增加,并大大降低减税可能为经济成长带来的好处。

政治经济研究联合中心(Joint Center for Political and Economic Studies)政策副总裁富尔顿(Jessica Fulton)表示,总统当选人的税收政策构想将增加赤字,因为他们预计减少那些支付能力最强族群的税收,例如将公司税进一步降至15%。

2020年特朗普离开白宫前,联邦政府每年花费3450亿美元(约1.5兆令吉)来偿债,由于平均利率较低,即使债务水准攀升,还款成本也能控制,因此可以透过减税和疫情援助来增加国家债务。国会预算办公室(Congressional Budget Office,CBO)预测,明年偿债成本可能超过1兆美元(约4.4兆令吉),这超出了预计的国防成本。总额也高于国会指导下的基础设施、粮食援助和其他非国防支出。

利率上升导致偿债成本增加,2020年4月,当政府举债数亿美元应对疫情时,10年期债殖利率跌至0.6%,目前约为4.4%。自9月以来,债收益率一直上升,因为投资人预期特朗普将透过减税,增加数兆美元赤字。特朗普的团队以及共和党议员已经在寻找减少政府支出的方法,以最大限度地减少债务并降低利率,特朗普也谈到了透过征收进口关税来创造收入和减少赤字。

新闻来源:自由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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