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专栏

通胀高烧短期难退/Project Syndicate

自冠病疫情爆发以来,评论员普遍就发达经济体的表现提出了两个论点,其中只有一个是正确的。一是经济反弹出人意料地迅速,超过了预测者的预期,并将这次复苏与以往经济衰退的后续表现区分开来。

第二个论点是,通胀之所以达到近期的高点,是因为供应方面的意外发展,包括半导体短缺等供应链问题、从服务到商品消费的持续转变、人们重返劳动力市场滞后,以及持续存在的病毒。

强劲需求驱动

第一个论点比第二个更有可能正确。强劲的实际(经通胀调整的)生产总值(GDP)增长表明经济活动并未受到供应问题的显着阻碍,而近期的通胀主要是由需求驱动的。此外,有理由预计需求将保持强劲,这意味着通胀将持续存在。

诚然,通胀压力反映了供需因素,的确切组合不得而知。但是,当考虑整个经济时,认为所有个别的供应故事都会叠加到我们所看到的普遍通胀上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更有可能的是需求的增长超过了经济的生产能力,从而导致价格上涨。

根据定义,价格增长等于名义产出的增长减去实际产出的增长(由于复利的存在,会产生些许误差)。2021年,美国实际GDP增长5.5%,名义GDP增长约11.5%,因此GDP价格增长约为5.9%。就整个经合组织而言,实际GDP增长率略低,为4.9%,名义GDP增长为10.4%,这产生了5.2%的GDP价格通胀。

回想一下,在消费可能性受到限制的时候(比如在2020年的大部分时间里),政策制定者基本上会保护或增加可支配个人收入。如果考虑到这些超额储蓄以及2021年大部分时间的持续低利率、股市上涨、被压抑的需求,以及额外的财政支持,那么名义GDP的增长幅度就不足为奇了。

在美国,2021日历年自由支配财政刺激总额为2兆美元,但名义GDP仅比2019年高出1.6兆美元。令人惊讶的倒应该是名义支出如此受限,而储蓄率仍然如此升高。

最V型复苏

实际GDP呢?在这里,我们需要记住,所有供应方面的故事都不过是以不同的方式说实际产出受到限制。根据一个常见的说法,消费从服务转向商品,并且由于商品生产对市场变化反应较慢(更加“缺乏弹性”),因此无法足够快地扩张。

另一种说法,是劳动力供应受到疫情和政策反应的限制(由于美国劳动力供应疲软,以及欧洲工作时间减少)。还有一些叙事集中在特定市场,例如微芯片生产减少或美国港口的阻塞。

这些说法的问题不在于它们是错误的;而是它们忽视了那些同样经历了惊人的实际GDP强劲增长的经济体中的最重要的叙事。主要经济体的复苏速度要快于全球金融危机后。

事实上,大多数国家的复苏是我们几十年来所见到的最为V型的复苏。 2021年的增长大大超过了预测者在2020年底的预期,而当时预测者对于消灭冠病就已经十分乐观。

总体而言,从2019年底到2021年底,美国经济每年增长1.6%,仅略低于此前对经济潜力的估计。考虑到所有降低潜在GDP的不利因素:移民减少、过早死亡、资本形成减少以及与高失业率相关的滞后,这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

供应链问题是关键

关键是供应链问题确实也存在。船舶确实在港口大量堆积,制造商确实因为缺乏微芯片而推迟生产。但这不一定是供应出现不利变化的证据。

如果我们给每个家庭数百万美元,也会导致港口堆积和制造商超载。数量增加如此之多的事实——从港口吞吐量和全球微芯片生产水平来看即可,更不用说实际的GDP数据——表明我们的问题主要不是供应减少,而是需求增加。

展望未来,有理由预计需求会降温,但这些都需要权衡。 各地的财政支持确实在逐渐减少。 美国和英国的利率开始上升,今年晚些时候欧洲的利率也将上升。 股市最近大幅回落。

但家庭仍存在大量过剩储蓄,货币政策总体保持宽松,表明需求将继续强劲。此外,俄罗斯还在乌克兰打仗,导致了真正的巨大的应冲击,推高石油和天然气价格(尤其是在欧洲),从而刺激通胀。 

再加上短期通胀预期的增加,我们应该预计高通胀会持续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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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

糟糕通胀数字恐成贺锦丽致命伤

(纽约31日讯)如果美国前总统特朗普与搭档万斯胜选,让执政的民主党感到芒刺在背的通胀会是最大功臣,几乎所有民调都显示经济与通胀是美国选民最关切的议题。

拜登政府拿出亮丽的经济成长与华尔街天价资产数字,惟仍无法取代市井小民的日常生活感受。

过去3年,美国选民最在乎的不是美军仓促撤出阿富汗、俄乌战争或中东战火等国际事务,更不是英伟达(Nvidia)股价奇迹式成长,而是影响选民迫在眉睫的高物价与高房价。

距离投票前最后一次官方公布的通膨数字、美国9月消费者物价指数(CPI)和去年同期相较年增2.4%,扣除食品和能源价格后的核心消费者物价指数略增至3.3%,但相较于上个月,通胀已处于停滞与回温状态,官方透过利率政策等手段降低物价的努力短期已难有效果。

《华尔街日报》统计,特朗普执政4年,通胀总计为7.8%,拜登政府当家至今高达20%。这是拜登与贺锦丽政府的执政致命伤。

经济成长方面,拜登挟着疫情后高度反弹,表现优于特朗普,执政至今年均成长3.2%,总成长为11.8%,远高于经济学家预期;特朗普执政前3年为2.8%,疫情期间大幅下滑导致在位4年年均成长为1.8%,总成长为7.8%。

这些数字对选举影响极大,两阵营都寻找有利的解释。

不过除非失业率上升或经济走向衰退趋势明显,美国物价与房价下行的可能性极低,选民在投票前很难感受到物价改善。特朗普从8月起拿着牛奶与食物诉求生活恐惧,贺锦丽主打中产阶级减税与房屋补贴。

无疑的在各项民调中,超过7成美国民众将经济与通膨列为投票意向关键因素,导致两阵营都无视财政纪律大开选举支票,舆论无分立场都质疑“钱从哪里来”,但摇摆州关键未决选民最终还是会依据个人生活感受投票。

疫情期间美国引领全球降息救经济,美国经济无需软着落,但房地产与股市未见缩水,一年来的高利息与乌克兰战争进一步推高能源及原物料价格,导致物价连番大幅上扬,美国通膨数字选前虽已控制,但民众日常生活所需支出未见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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