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见

【灼见】两个故事看扶弱政策/锺启章

马来西亚于1969年5月13日爆发种族暴动,事后当时由敦阿都拉萨领导的联盟政府于1970年提出了新经济政策(New Economic Policy,简称为NEP),以重组社会与消除贫穷来促进国民团结,1971年即颁布实施,并定于20年之后即1991年结束。

1991年正当全国非土著都在引颈企盼,希望政府取消对他们不公平的新经济政策时,时任首相敦马哈迪医生却以国家经济政策(National Economic Policy,简称也是NEP)取而代之,明显是新瓶装旧酒,换汤不换药,土著优惠措施一成不变,非土著失望之情不言而喻。

1991年我在国会采访下议院会议,当时的 “日落洞之虎” 已故加巴星在参加辩论时,嘲讽NEP是Never Ending Policy ,即 “永远不会结束的政策“ 。

事实果真如此,嗣后不管是谁当家作主,凡攸关经济的重要公共政策,总离不开扶助土著的议程。一晃眼悠悠半个世纪,新经济政策到今年刚好届满 50年,50年如一日,已经形成一种政治常态,没有任何一个首相敢在任期内削减给土著的优惠措施,遑论废除,在各种名目下照顾土著的措施只有变本加厉。

今年8月21日拿督斯里依斯迈沙比里宣誓成为马来西亚第九任首相, 10月29日公布的2022年财政预算案,总共有114亿令吉的拨款用于各项推动土著发展的措施,华人与印度人总共只获得3亿4500万令吉的拨款,仅占土著所得的约3%。

11月18日,首相披露鉴于国内土著经营的商店很少,土著繁荣理事会乃建议在官联公司拥有的各大商场、购物中心和旅游景区制定土著固打制,借此提高土著经营生意或开店的参与率。两天之后,他再宣布政府将继续优先强化土著经济议程,提供各种刺激配套及复苏计划,协助业者在新常态中保持坚定及具竞争力。

扶持半世纪仍“落后”

问题是,为什么经过半个世纪无休止的扶持与协助,土著依然“落后”于他族呢?以下两个故事或可供我们参考和省思。

1917年,在美国西南部的亚利桑那州北部有一个非常美丽的凯巴伯森林,森林中约有4000多只可爱的鹿,但森林中凶残的狼却时常捕杀它们,人们非常担心可爱的鹿会因此而消亡。当时的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想让鹿得到保护,于是请来猎人,经过25年的捕杀,森林中几乎所有的狼都被消灭了。

狼没有了,几年后,鹿群快速增到10万头,可后来,鹿群却因为植物的缺乏和疾病的肆虐,只剩下8000只,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竟然是因为缺少了狼。

以前由于狼的追逐,长时间的奔跑,鹿都长得膘肥体壮,再加上狼吃掉的都是跑得最慢的,体质最差的的鹿,这样间接地完成了一个筛选和消除病毒的作用,每天,鹿和狼都会很努力,因为鹿知道,如果跑不过狼,就会丧命。狼也知道,如果跑不过鹿,找不到食物就会饥饿而死。所以为了生存,鹿练成了奔跑的本领,而狼也变得更加强壮,形成一个自然的平衡,而罗斯福正是打破了这个平衡,才导致这样悲惨的结果。

时刻保持危机感

第二个故事,也说明了同样的道理。日本的北海道有一个渔村,那里出产一种味道鲜美的鳗鱼,渔村里的许多渔民都以捕捞鳗鱼为生。可是鳗鱼的生命十分脆弱,只要一离开深海区,半天就会全部因缺氧而死。

奇怪的是,有一位老渔民天天出海捕捞鳗鱼,返回岸边后,他的鳗鱼总是活蹦乱跳的。而其他几家捕捞鳗鱼的渔户,无论怎样处置,回港后鳗鱼都全是死的。

原来,老渔民使鳗鱼不死的秘诀,就是在整舱的鳗鱼之中放进几条狗鱼。鳗鱼和狗鱼是出了名的死对头。于是,鳗鱼遇到了强大的对手,便惊慌地四处乱窜,这样一来,鳗鱼的腮里吸进了更多的氧气,满满一船舱死气沉沉的鳗鱼就这样全给激活了。

正是因为有了危机感,鳗鱼才会不停地活动,从而保住了生命,这是多么值得引人深思的道理啊!

好逸恶劳是人的天性,但物竞天择,若没有危机感,就会失去竞争的活力,最终失去生存能力。长远来看,扶弱政策将会使土著丧失竞争力。相信大家都知道,在抚养和教育孩子方面,身为家长最忌的是爱他反而害他,在扶助土著方面,我们是否也犯上同样的毛病呢?

一个民族如果要成功,就要时时刻刻保持危机感,不断加强自身的竞争力。诚如俄国文豪托尔斯泰所说:“自信是生命的力量。”政府倘若敢于果断的撤掉土著手中的拐杖,让他们自力更生,培养自信心,这对土著是否会更加有好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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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成立“土著董总”织共主梦/许国伟

土著团结党主席丹斯里慕尤丁,建议成立马来土著版的“董总”。

据慕尤丁的说法,是要把所有马来人和土著的非政府组织结合在一起,发挥更大的力量。

他说,就像华社有很多团体,经成立“董总”通过伞式组织结合力量,来捍卫华社权益。

显然的,慕尤丁对华社成立董总,有不少的误解。

董总的成立,是为捍卫及发展母语教育、争取公民权益反对不平等教育政策,而不是为了搞政治,也不是为了政治目的服务。

慕尤丁曾担任教育部长,跟他挂在嘴边的Dong Zong(董总)和Dong Jiao Zong(董教总)打交道多年;但他对董总没有深刻了解,也没少过批评董总,包括指责“太极端”、“大骗子”等等。

在国阵政府里的慕尤丁,是用政治眼光来看董总,搞不好认为董总带领华社的众多非政府组织,跟行动党等在野党沆瀣一气,影响华人选票不支持国阵政府。

说白了,慕尤丁眼里的董总,就像是金庸武侠小说里的“天地会”;在他的想像里,这组织的总舵主能一呼百应,号召江湖各门各派好汉一起对抗朝廷。

所以,当慕尤丁在朝廷时,他恨不得能剿灭“董总”来一统天下;如今慕尤丁在江湖了,他就想成立马来版“董总”来对抗朝廷。

毕竟,做领导的最想发号施令时,能做到“如身使臂,如臂使指”,而不是处处受制约阻碍。只是,慕尤丁虽然是土团主席更是国盟主席,但他做不到号令各方,上下听令步调一致。

而且,一旦越来越多马来非政府组织被收编靠向团结政府或靠向巫统后,慕尤丁人在江湖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小。

看来,慕尤丁会提出建立马来土著版的“董总”,是想要借这个组织成为马来非政府组织圈的共主。

而且,总舵主这位子,当然是由老慕来坐。

老慕建议成立马来土著版的“董总”,说到底就是土著权威组织2.0,依布拉欣阿里后继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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