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见

【灼见】孤独的大马创作人/周若鹏

这星期警方请画家法米·惹札到警局取回被扣押的手机,法米常因发表政治漫画嘲讽时局而惹麻烦,目前还有十宗案子在调查中。他大方地在警局前拍照,摆出食指和中指,不知代表胜利还是和平,实质上两者皆无。

早前电影《毒舌大壮》票房破亿,主题触动普通市民的心弦,尤其黄子华所饰的林凉水律师义愤填膺那句:“法律面前,穷人含X”。像法米这样的创作人还包括写作人,大环境不让畅所欲言,常常满腔委屈;电影中有林凉水为弱势者扭转乾坤,现实中我们只能默默含……泪,忍气吞声。

大马创作人是孤独的。报章社媒上的创作者几乎没谁是全职的,因为不可能赖以维生,但每个人都各自为了兴趣或使命持续创作。我不会画画,但熟悉写作生涯,写作人勤于笔耕,为读者剖析时事。

写作并非易事,平日就得留意社会动态,找点子、备资料、拟视角,再花几小时组织成文。这些事项都是单独完成的,但孤独不是因为这样。

作品发布后无论是何观点,必有意见相左的读者打枪。理性讨论倒还好,叫人难受的是无礼谩骂,各位随便浏览一下媒体专页的留言就知道了。然而这也还行,毕竟大多作者久经磨练,已练就“铁石心肠”,或眼不见为净就好。这也不是孤独的理由。

无论是时事画家抑或写作人,议人议事,谈的通常是弊端为多,难免会踩到谁的尾巴。大多受批评者不会反应,有者因为高高在上,不必和草民诸多计较;有者是因为有容人雅量,能接受异见的声音。比较可怕的是:遇到高高在上又无容人之量的,创作者便得独力承接法律的铁锤。

没谁能保护创作者

没谁能保护创作者。媒体已声明作者意见不代表其立场,平台并没有义务维护作者;这是常态也合情理,作为企业总得把风险尽量降低。况且有《当今大马》案例在先,连读者留言也构成罪名,平台要永续经营当然更要小心。

没什么非营利组织能支援写作人,没有法律援助,也没有精神支持。我们没有政治背景也不是明星,被强势者利用法律霸凌也不会引起社会关注。我们要独自承担律师费,更不敢想象万一官司落败而需付出的巨大代价。

我们道理比别人多,但别人钱更多、权力更大。我们还要继续生活吗?还要继续工作吗?权衡之后,只能黯然含……恨,卑微地认输。法米没有胜利也无法平静,像他这样能屡败屡战者有几人?

在这里的现实中没有毒舌大壮为我们出头,只得独自逃开满是毒蛇的陷阱。这,我想就是本地创作人的终极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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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演了场戏,更体会影视业的贡献/周若鹏

拍摄地点本是间舒适的房子,但整个剧组约莫20人进驻后,加上大货车载来的器材道具,便拥挤起来。我是个小演员罢了,演完一场戏后居然无立足之处,副导说去导演的工作间坐坐休息。

我说哎哟不要啦,我可不想坐导演旁边。不知怎的我怕这家伙,像中学生怕校长那般,我的年龄明明比他大整个圈,而且他老吊儿郎当的,没架子;但在这个对我来说十分陌生的场子里,导演就是老大。他和团队不时说笑,然而随时指令一出,大家就手起刀落。

让教育和业界接轨

我还是坐到了导演旁边,我说不好意思,他说不要紧他懂敬老。“你说话很欠揍。”“几啦!”随即他又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屏幕,此刻一场戏正在拍摄中,我很庆幸能坐在这里,近距离观察他如何调控画面说故事。那些看来平常的场景,怎么被这屏幕四边框一框,质感就不一样了?

不一样的事情还有其他,比如我对影视工作的同理心。我当然知道完成影视作品需要整个团队的投入,但以前作为一个置身事外的观众,其实体会不了,而亲身经历了这样的拍摄感受就不同了。

再简单的一场戏,都牵涉梳化、服装、灯光、道具、摄影等等。比如吃饭的一幕,每次重拍美术组就得七手八脚地“还原现场”,把饭菜重新分配。这场戏将在荧幕上播出一分钟吧,而我们在没有出错的情况下拍了一个半小时。还有那些我看不到的事前规划,安排场地,调度人员等等,都是工作。

这部连续剧《青春,你好!》是韩新影像和寰宇电视的合作项目,韩新影像是大同韩新学院旗下的公司,如此当让教育和业界接轨,给予学生实战的机会,难能可贵。

这样的投资,让影视行业动起来,演员能开工,摄影师能开工,不只创造许许多多工作机会,还给大家练兵的机会,培养下一个受国际认可的得奖者。

盼政府扶持影视业

政府若能认真扶持本地影视业多好,影视业蓬勃能提高大马的国际影响力,且看美中日韩的软文化输出就知道了。就算不扶持,把枷锁拿掉也好。

下笔这天,电影《Mentega Terbang》的导演凯利安华和制作人陈明庆上庭面对官司,他们被指逾越了某些宗教界限,伤害他人感受。

我本想看看那部电影,但已遭禁,一组人的努力就此冰封。我本就为他们不值,如今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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