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语规范”不宜草率定论/王介英
语言文字是人们表情达意、传递知识、交流信息的工具,若因不统一以致产生混乱,势必削弱其基本功能,也必为学习者与使用者带来不必要的额外负担。因此,语言文字的“规范化”有其必要性。
“汉字字形”的规范化有一系列的文件作为指导,明确而有效;“语音”规范有《普通话异读词审音表》作为依据,没有太多的争议;“语法”规范以经典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作为语法规范的法则,基本上问题也不大;唯独“词汇”的规范数十年来语言文字学界一直无法取得共识,无法确立规范准则。专家学者奋斗了数十年才于2001年12月19日发布《第一批异形词整理表》。
中国学者程凯在《词汇规范化问题》中说:“现代汉语规范化工作中,词汇的规范是个情况复杂、难度较大的部分。造成这一现实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主要还是与词汇自身的性质以及词汇与社会的共变关系等因素有着直接的联系。”他言下之意是说,词汇会随着社会的变迁而出现“新陈代谢”的变化,旧词消亡,新词涌现。
他认为,对一些目前摇摆不定的词汇现象不要过早下定论,而是分阶段观察它们的使用情况,以期最终确定规范。
最近大马报章言论版先后出现三篇讨论“大马中文词语规范问题”的文章,反对把在大马广泛流行的一些词语“规范”成中国惯用的词语,如“沙嗲”改成“烤肉串”、“拉茶”改成“折茶”、“纱笼”改成“筒裙”等等。
切勿一成不变
12年前,笔者在《马来西亚华文华语的规范化》里就曾讨论过这个问题(见《资料与研究》第36期,吉隆坡:华社研究中心,1998年12月)。当时笔者引用中国学者陆俭明教授评论新加坡华语规范化问题时,所提出的看法作为依据,认为:“华语的规范化应以中国的规范为基础,能与中国普通话靠拢的应尽量与中国普通话靠拢,但不一定要完全一成不变地遵循。只要是不破坏汉语的系统规律,那些来自方言或外语,而又具有表达力与生命力的词语与表达方式是可以被接受的。”
陆俭明教授在《新加坡华语语法的特点》一文中的原话如下:“新加坡华语的规范化也不一定要完全受中国普通话规范的限制……对于那些虽然是从方言或外语来的,但很有表达力,而又不破坏汉民族共同语的规则,则可以接受成为新加坡华语的组成部分。”
因此,笔者认为大马华文华语规范委员会、大马考试局华文组以及专家学者对在大马广泛流行的华语“词语”,尤其是来自方言与外来语的词语,不应持“排斥”态度,更不宜草率下定论,硬要把它们判定为不规范的词语!
刘镇东:大马人特质 多元文化加强与世界接轨

(士姑来14日讯)投资、贸易及工业部副部长刘镇东指出,大部分马来西亚人不仅掌握多种语言,还习于在各种多样文化里生活,这种兼容多元多样的文化环境,凸显出社会整体的专属特质,也让这片土地更容易与世界各地接轨。
他说,担任贸工部副部长以来,会见了很多来自各国的投资者和思想家,他们对马来西亚的文化多元,特别是每个人身上的多元背景,都感到很惊讶。
刘镇东也是依斯干达公主城国会议员,他于昨日出席新山士姑来马来西亚工艺大学主办的“华灯流韵忆风华”活动主持闭幕礼时,这么表示。
他说,当我们理解文化的流动性和文化内涵其实可以不断的创新,就可以找到马来西亚的独特魅力和优势。
“试想想,一名阿拉伯来的投资者,如果要在马来西亚和家人长住三年,这里的清真食物、宗教生活,都让他很放心;从中国来的朋友,也能够很容易地适应这里的文化习俗和语言;南亚来的,也肯定有同感。
“马来西亚是世界交汇之所在。我们要把马来西亚的特殊经验,变成我们新的认同和新的故事。”
此外,他说,文化是流动的河和大海,很多人是从“堡垒”的思维理解“文化”,他们认为文化是固着不变的堡垒,是用来捍卫的。
“他们以为文化是一座筑起的高墙,外面的人不准进来,里面的人有时出不去。事实上,人类的历史经验一再证明,文化往往更像是河流和大海,越是百川汇海的文化,就越能生生不息、历久弥新与源远流长。”
他说,在当下全球筑起围墙的国际氛围中,如果我们都可以把文化看成流动的生命之河,而不是外面走不进里面出不来的高墙,马来西亚就有影响世界的文化潜力。
“我希望在工大和所有大学氛围内成长的青年学子,可以开拓更深刻的学习,不断探索文化形式与内涵的不同可能。”
在场者有工大署理副校长代表哈妮花及工大中秋俱乐部第二十六届园游会“华灯流韵·忆风华”活动总监陈嘉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