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马计划”应添高铁/南洋社论

当你从吉隆坡朝东偏南飞行,约莫半小时航程,飞机就进入南中国海空域,浩瀚的大海把东西马分隔开来,看不到陆地的前方,真难以想像这是一个马来西亚。

32年前,第四任首相马哈迪医生提出疯狂的“东电西输”超级大型水力发电计划,他准备从砂拉越发电,再通过长达670公里世界第一长的海底电缆把电力传送到半岛,单是入海接陆电缆计划已要价90亿令吉(计划提出时约35亿令吉)。



这个造价约150亿令吉的“马哈迪大坝”,在当时简直是天文数字,从提出构思到动工只是8年。

这个全世界第二大,集水区面积等同一个新加坡的巴昆水力发电计划很快被马哈迪上马,却在4年后遭遇97金融风暴而一度搁置,过后变成缩小版的发电计划,海底电缆也被取消。

马哈迪沒发白日梦。根据他的建国路线图,这个国家将会在2020年成为先进国,因此,各类基建包括电力供应必须先行建设。

就如80年代,马哈迪开始投入建造全长600多公里南北大道(60多亿)及多条高速公路、90年代吉隆坡国际机场(100多亿)、各大港口、铁道扩建、港口自贸区、布城行政区、岸外金融特区、电子城等等基建,简直是当今中国式“基建狂魔”的翻版。



一些当年曾视为疯狂烧钱的超级计划,在二三十年后的今日才被赞为“建得早”;若现在才动工,工程费至少要往上翻二三倍。

所以,现在被马政府“剿灭”的隆新高铁计划,与当年的“马计划”一比,算得了是什么?更何况参与经营的新加坡是精打细算的“惊输”先进,他们会否拿新币去填海?更何况这项计划以世行透明标准展开。

高铁经济不容忽视,日本是高铁鼻祖,高铁经济效应已获肯定;至于世界高铁大国——中国,其综合式的高铁规划已把高铁经济推向另一个更高层次。

撇开政治报复、仇新情绪、朋党挂勾、国债等因素,马政府应以中长远期获益角度,在下刀前全盘及务实的考量,而不是砍脚趾避沙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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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中国大基建时代结束了/安邦智库

和其他发展中国家一样,中国主要通过基础设施投资的方式促进经济增长。

二十多年来,中国基础设施投资占GDP的比重越来越高,甚至于高过绝大部分国家。数据显示,2002年,基础设施投资占GDP比重为8%,2008年上升至13%,2016年高达24%。

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相比较,2002年8%的占比是所有发展中国家平均比例的2倍,2006年更提升到了将近5倍。而且自2003年起,中国的基础设施投资占GDP的比重,就已位于所有发达国家和新兴经济体相应比例的95百分位以上;到2009年后,更是快速提升到所有发展中国家相应占比的95百分位之上,之后仍然在持续攀升。

换句话说,在2009年,中国基础设施投资占GDP的比重已超过几乎绝大部分的国家。

这说明,要减少基建投资对经济的发展路径的依赖实在不容易。然而,今年中国中央当机立断地踩住基建投资,特别是地方基建的急刹车,不是因为已经找到了经济增长的替代路径,而是因为恶劣的形势所迫。

地方债务危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没有了土地财政的地方政府,真的养不起这些大基建了。已有研究证明,中国很多的基础设施项目不能产生足够多的现金流,甚至根本不能产生现金流。

现在对地方政府来说,这些巨量的存量基建接下来要怎么办,这真是个大问题。

抑制冲动

首先,最重要的还是需要抑制上马项目的冲动。今年以来,中国中央加强了项目审批程序,暂停了不符合要求的地铁、有轨电车、高铁等建设项目。

2018年《关于进一步加强城市轨道交通规划建设管理的意见》中明确规定,地铁建设要满足GDP超过3000亿元、财政收入超过300亿元、市区人口超过300万人的基本要求。今年,北京11号线二期缩短了里程,深圳14号线停止启动;2023年跃升为文旅顶流的哈尔滨,地铁二期规划仍未受理。

具体来看2023年哈尔滨的债务率,债务余额3253.5亿元和广义财政收入364.5亿元之比,已经达到了893%。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还能上马大基建项目?

维修周期到

其次,基建的大维修周期已到来,涨价并不能解决大基建未来可持续营运的问题。近期,高铁涨价、国道重新开始收费都冲上了热搜,引起了全民的广泛关注与讨论。

本轮高铁涨价,有地方过紧日子、国铁本息偿付高峰期的因素,但更关键的是,从去年开始高铁就进入了大规模维修周期。从2007年开始中国高铁动车大规模交付,如今这些动车也迎来了老化问题。参照发达国家的经验,铁路维修市场占固定资产投资比重在20%以上,但中国国内目前的维护费用只占到总投资的2%—3%,与发达国家存在10倍的差距,后续还需周期性的大投入。

与此同时,中国公路(包括高速公路)面临着已经到来的维修周期问题。根据该国交通运输部的数据显示,2021年中国公路养护里程为525万公里,养护比例高达99.4%。不仅如此,中国一大批城市的燃气、供水、供热、排水等管道设施,正在集中进入老化期,一些最先建设地铁的城市也面临着地铁维修周期的问题。

从基建过度建设和地方财政债务的关系来看,一些城市、特别中西部城市是举债建设,未来估计还要借贷维修营运。

安邦智库(ANBOUND)创建于1993年,是一家富有影响力的独立智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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