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中美和谐 世界太平/谢诗坚博士

虽然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于11月15日与美国总统拜登在旧金山举行中美峰会,没有带来太大的震撼与突破,但却是令全世界感到欢欣鼓舞,至少它表达一项重要的讯息:世界虽然仍不平靖,但中美在会谈中显得心平气和,对敏感课题也一语带过,昔日的戾气已不复见。

因此美国总统拜登形容这是迄今为止,最具建设性和最富有成效的讨论。

会后,白宫也发表一项声明指出,美国与中国应负责任地管理竞争,以防止其间向冲突、对抗或者新冷战“发展”。

所谓“竞争管理”,在商业领域是指销售人员能够了解对手,并制定策略在竞争中胜出,但拜登所指的“管理竞争”,则是要中美各自管好本身的战略和设施,不要擦枪走火,走向冲突和对抗。这样看来是相互谅解多过承诺。

其实,中美关系走向冷漠和对抗起于2017年特朗普上台后翌年的贸易战打响第一炮。到了拜登于2021年上台后,他进一步地反华和反共,凡是中国提出的世界性和持续性的发展与合作计划,美国就会在适当时机出手反击。比如习近平主席于2013年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大战略,就受到美国狠狠的反击,并进行对中国的新围堵。

最明显的是,美国于2021年在七国集团峰会后,动员欧洲国家与美国一道“重建更好世界”,允诺拨出40兆美元来协助发展中国家发展基建。

与中国唱对台戏

美其名是西方的“一带一路”,与中国唱对台戏。但何时全面规划和推行?仍未有大蓝图呈现。

此外,美国也通过其盟友发出讯号,指责中国在“一带一路”的计划中提供基建的贷款,如兴建公路、高铁、桥梁、港口和机场等都是带有目的的,在对方还不起贷款下,迫使发展中国家将设施租赁中国,因而被称为陷阱外交。

与此同时,美国也利用其亚洲盟友如印度、日本、韩国、菲律宾、澳洲乃至纽西兰,企图将这些国家联合起来组成“印太北约”。

这也是所谓的亚洲版“小北约”,但它是从“四眼联盟”(Quad)发展而来。

这是指美国早前动员澳洲、印度、日本和韩国组成对中国的新包围,并希望在这个基础上将北约扩大成太平洋、大西洋及印度洋的军事集团,以牢牢控制中国的一举一动,其中包括核武装澳舰艇。

美国禁止中国采购芯片,以挫折中国高科技用在军事用途。

但美国在国际形势中又面对新的压力,比如俄乌之战未见停战及和平曙光,美国又如何宣称已打败俄罗斯?

又比如哈马斯对以色列发动袭击又引来大反击,已形成以巴新战争。

在舆论上,美国明显地偏向乌克兰和以色列,但它也逐渐失去苏联前卫星国的支持;尤其严重的是,阿拉伯及回教国家已逐渐地自我团结,一改对中国昔日的冷漠态度,反而走近中国。

这新常态如果一直发展下去,就会形成阿拉伯国家、西亚国家及非洲国家向中国靠拢。

在这样的新局势下,中美的高峰论坛在此时适时出现,正如中国外长王毅所说的成果,包括恢复中美军事交流、增加中美航班及恪守一个中国政策等,是正面的回应。

虽然美国对“一带一路”工程处处设卡和阻力,也有意与中国搞对抗,但在11月举行的第三届高峰会上,习近平已宣称“一带一路”将朝向高质量“小而美”的项目发展,也将拨出巨款援助发展中国家及落后国家,例如将通过开发银行及出口银行集资3500亿人民币及增加丝路基金800亿人民币。

美国避谈2课题

不过美国对两个最主要的课题仍未阐述立场,明显的是:

(1)美国已把台湾当成“陆地上最大的航空母舰”,横摆在中国面前而不希望中国单方面改变现状;

(2)中国对南海的岛礁主权是它对世界七大洋中唯一与中国接壤和被视为海上防卫主要战线,一旦被美国所谓“国际化”,则中国将不再对任何海洋有话语权。

只要这两个课题依然纠缠不清,中美关系就不大可能走向真正的和谐与和平。

这就是今日中美斗争的其中两个焦点,不能一直避而不谈。

惟有双方有了共识和谅解才能看到世界未来是光明的,也不会再有世界大战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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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马来西亚民族在哪里?/谢诗坚博士

《当今大马》专栏作家达耶巴南(S.Thayaparan)近日(11月11日)在其专栏,针对公正党巴西古当议员哈山卡林在议会上建议团结政府,集中其资源,以培植“马来西亚民族”一事发表评论,认为“马来西亚民族”的名词如同在表面上铺上金属防锈,而实际上是黯淡的。

马来西亚所设置的种族至上已成为常态,马来人的地位及马来人的定义在宪法上已有所阐明。因此身为马来西亚人,我们或者接受社会契约的概念、马来人至上概念及马来人的特别地位,压下了所有的民主概念或通过投票,以便重新改变传统的政治概念。

我在进入大学后,才了解到马来亚/马来西亚不曾有过马来西亚民族主义这一类的哲学话语,而是一个多元种族生活在一起的地方。

尽管已有原住民或外来移民迁入居住,但因缺乏人才和管治,一切都由英国安排,包括后来成立的马来亚联合邦。

对于各种族人民而言,大家只是参与局部的斗争,例如马共被视为华族的政治斗争。因此,马来亚或马来西亚人未曾真正以马来西亚民族主义的概念,在东南亚掀起政治斗争。

反之,英国为其便利(主要是对矿产和资源的开发),动员处于四分五裂的人群,依据种族的不同而区分工作地点,比如马来人在乡区农耕、印度人在园丘割胶、华人在矿地开采锡矿;加上后来东马的卡达山人及达雅人,就蔚成一个多元种族的大杂烩,共计有40多个种族之多。

整体而言,它起因于宗教和种族的不同,造成马来西亚人民的团结并不牢固。

30年承诺一场空欢喜

直到1990年,时任首相敦马哈迪医生认为时机已成熟,乃大胆地提出要在30年内打造一个“马来西亚民族”。因此,他也订下了2020年宏愿,不但要出现马来西亚民族主义的称号,而且也要把马来西亚打造成先进国(所谓先进国是指国人平均年收入为RM15000的水平)。

可惜在2020年时,我们不但未达标,马哈迪(2003年退休)更是指责其接班人不够精明,才使到马来西亚发展进度令人失望。30年的承诺,换来的是一场空欢喜。

照理马哈迪与当时副首相拿督斯里安华的组合(1981-1998),是可以为国家带来巨大的改变。当时马哈迪希望借助安华的影响力,在政府内注入回教元素,但又不改变其世俗政体。安华被促请循序渐进,不要因宗教的鼓吹而将人民再一次分裂。

但安华在1998年落马后,整个国家的格局就被改写了。

安华的反叛换来马来政治思潮的大转变,新崛起的人民公正党与伊党合作,以及在行动党配合下,在1999年的大选改变了整个国家的政治生态,第一次展示了宗教力量的崛起。

伊党在转打宗教牌下,取得27个国席和执政丹登两州;而巫统在当时依然相信民族主义是万灵丹,结果接下来又是噩梦连连。

安华本来就是个宗教主义的领袖,但他选择加入巫统而不是伊党,结果导致巫伊两党结下梁子。当安华被马哈迪排斥后,才转而致力于与伊党合作,希望通过马来人至上的概念,来巩固马来人的政治主导权。

宗教主导政治方向

不幸的是,安华被马哈迪压得喘不过气,原本以为在2018年的大选能全面翻身,讵料他碰上马哈迪这个克星,圆不了首相梦,反而助长伊党的气焰,使马来西亚的政治加入了宗教元素,而变得更加复杂。

直到2022年,安华才得以从中崛起。表面上看来我国没有大改变,唯一改变的是宗教已经主导政治方向。不论是安华让巫统强大斗伊党,或是伊党力求坐大挫巫统,都是一头栽进宗教政治中,几乎忘了这是个多元种族的国家,也忘了这个国家依然是世俗政体。

长此下去,马来西亚不但无法培植出新一代的民族主义,更无法打破宗教的束缚,而是一直处于政教斗争中。今天的伊朗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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