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从回教党到伊斯兰党/谢诗坚博士

伊斯兰党在中文名字上前称泛马回教党(Pan-Malaya Islamic Party,PMIP),1972年改称回教党(Parti Islam Semalaysia,PAS)。

在2011年时,为配合创党60周年,该党精神领袖聂阿兹在总秘书慕斯达法阿里的陪同下举行记者会,宣布官方的中文党名即日起改为马来西亚伊斯兰党,理由是在过去称为回教党被误以为是回族的宗教,同时也是不科学的,应该称为伊斯兰党这个国际通用的名称。

开始重视中文名

这个改变有其来龙去脉,得从2008年大选的结果说起。因为这一年,也是民联一分子的回教党借势兴起,除了吉兰丹州稳坐钓鱼台外,也拥有23个国席,成了与公正党及行动党平起平坐的政党,因而对中文的名字也特别重视。

但回教党真正的蜕变也必须由70年代说起。

(一)第一次变化是在1972年参加联盟执政的联合政府,且在1974年加入国阵(联盟转身成国阵)。不过在这之后回教党失去对吉兰丹州政权的控制,反由巫统(敦拉萨委任)属意的纳西(回教党人)出任州务大臣,导致回教党通过大会和抗议,要求换人而不果,吉兰丹因而陷入紧急状态,回教党终在1977年被踢出国阵,成为孤家寡人的反对党。

未想在1978年的吉兰丹州闪选中,回教党只剩下两个州议席,吉兰丹州政权旁落。这种惨痛教训,令它终身难忘。在1986年时,回教党更是在大选中只剩下1名国会议员,情况危急,前景黯淡。

(二)第二次的合作是在1990年的大选,由巫统分裂出来,以东姑拉沙里阵容成立的四六精神和回教党及行动党合作,但不是合并。这一年回教党拿回吉兰丹州政权,也有了8个国席。但这段合作并不愉快,因为四六精神在败选后缺乏斗志(只夺得6个国席),终于在1996年搬师回巫统,三党合作以失败收场。

(三)第三次的合作是在1999年安华落马后,安华成立公正党取得行动党与回教党的真正合作,不再迂回性的分开合作,结果回教党大胜,拿下27个国席,又再取得吉兰丹和登嘉楼执政权。

可怜的公正党只拿下5席,而行动党国席跌剩10席。不久之后,行动党与回教党决裂,因行动党不能接受回教党矢意要建立回教国。换句话说,行动党开始对回教党有所抗拒,最终在2001年退出反对党组成的替代阵线。第三次合作也交了白卷。

委华裔行政议员

(四)第四次合作倒是不经意的。在2008年已出狱的安华刻意安排公正党、回教党和行动党进行君子协定,不在同一选区硬碰。结果反对党意料之外大胜,取得吉打、槟城、霹雳、雪兰莪及吉兰丹州政权,三党合起来有82个国席,与国阵的140席相对抗。很快地,安华将三党合组成民联(民主联盟),准备大展拳脚。正是因为有此令人满意的成绩,回教党终于在2011年开始重视中文,正党名,也在吉兰丹州议会委任华人陈升顿担任行政议员。甚至也在华社成立回教党大会堂的组织,派华人参选,符芳侨就是其中一个。虽未中选,也算是伊党的“一番心意”。

不知为何,在2015年伊斯兰党与行动党和公正党断交,又再靠向巫统。

本来在2018年希盟取得政权而进入“改朝换代”的时代,伊斯兰党是靠边站的,但未想马哈迪的变卦(不让安华接班),也就让伊党的哈迪阿旺找到隙缝,协助慕尤丁挑起“喜来登政变”(2020年),将马哈迪搁置一旁,也再次让安华与相位失之交臂。这样一来,慕尤丁登场了。

行动党惨成箭靶

讵料在今年大选又生变,巫统离开伊党与国盟,转而另结新欢——公正党与行动党合组新政府,失意的伊斯兰党咽不下这口气,正在部署它的新一轮“绿色革命”,行动党成了它的箭靶,被指为“共党”或“亲共”组织,也指责行动党掀起回教恐惧症乃意料中事。

既然伊斯兰党在本届大选中靠年轻马来选民的支持,而取得45席的显赫战果,自然不会放过行动党。因为行动党的抬头是伊斯兰党的挫折。因此,一场较量正方兴未艾,力图将行动党赶出政府,但这得看安华如何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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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

【灼见】华人不挺民政 伊党是罪魁/洪东水

民政党主席拿督刘华才博士向国盟提呈《非马来人宣言》,被伊斯兰党署理主席拿督斯里端依布拉欣打脸,并强烈告诉民政,大选没获支持别怪他人。

《非马来人宣言》其中一条就是承认独中统考文凭,而伊党认为承认独中统考文凭将破坏国民团结。

国盟没有办法让民政展开亲向华印裔社会的举动,而伊党更钳制民政代表非马来人社群的角色,那么民政将无法有效地为国盟争取非马来人的选票。

土著团结党乐意让民政在国盟内扮演多元化的角色,也就是说国盟希望通过民政去争取非马来人选票。若无法让民政在国盟内表达非马来人的立场,那么民政在国盟的地位简直名存实亡。

伊党所展开的歧视非马来人措施,深深影响民政的地位。由于民政无法有效地代表华印裔社会,连提出基本的政治诉求也被拒,那么华人是难以把选票投给国盟。

伊党把民政当“花瓶”

伊党想民政扮演“汉奸”的角色,放弃争取华印裔的权益,是非常霸道的政治行径。原本华印裔就对伊党具有相当恐惧的心理,对“绿潮”政策拒之门外,如今对伊党的强悍无理更是抗拒。

伊党想通过完全掌控民政,只把后者当作“花瓶”来对待,而不是具有平起平坐的地位。如此歧视民政,也把非马来人的诉求当作废物,即使有一些非马来人对团结政府不满,碍于对伊党的恐慌,绝对不敢把选票投给民政,更不会把选票投给伊党。

民政无法取得非马来人的信任,伊党就是最大罪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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