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停止“内斗”又祸起萧墙/谢诗坚

巴勒斯坦在公元前1000年时是犹太人组成的王国,后来分裂成犹太王国和以色列王国,但都是犹太人建立的国家,且定都于耶路撒冷。

公元70年,罗马帝国占领耶路撒冷,大举杀害犹太人,又驱赶他们离开巴勒斯坦成为无家可归的民族,四处流散。



但在公元622年由先知穆罕默德创立的回教,在沙地阿拉伯的麦地那拔地而起,继之又在麦加推行政教合一的统治。因为先知也被记载曾在耶路撒冷登上七重天向真主寻求启示,因此耶路撒冷成了回教的第三个圣地,有两座清真寺也见证了耶路撒冷是与回教有关。

虽然在此之后,回教通过各个王朝建立起回教王国,更在1453年崛起奥斯曼回教帝国,直到1922年才被土耳其民族英雄凯末尔(国父)建立起一个政教分开的土耳其国家。而巴勒斯坦则在一战时落入英国人手中。

巴勒斯坦立国遥无期

1917年,英国承认犹太人可在巴勒斯坦立国。这份“贝尔福宣言”(英外相名字)为犹太人打开方便之门。即使德国希特勒(纳粹头子)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对犹太人大规模屠杀(600万人死于非命),但在第二次大战结束后,犹太人仍不忘复国的斗争,于是在1947年的联合国大会上,通过巴勒斯坦分成两块的议决,一块归犹太人建国,另一块归阿拉伯人建国。结果是犹太人迫不及待地在1948年5月14日宣告以色列国的诞生。



在阿拉伯国家同仇敌忾下引发第一次中东战争,由埃及、约旦、叙利亚、伊拉克及沙地阿拉伯带头。

讽刺的是,反以色列先锋的埃及在1980年与以色列建交,被视为对巴人的背叛。也因为这样,当以色列已在巴勒斯坦立国69年后,巴勒斯坦立国依然遥遥无期。

这就难怪巴勒斯坦人在同一个时期自行组织起来与以色列进行顽强的斗争。例如1959年成立的“巴勒斯坦民族解放运动”(通称法塔赫)(Fatah)是由阿拉法创立的。原本主要活动范围在约旦河西岸,这个组织在1965年之后进行武装斗争,对象是以色列。

1974年,阿拉法应邀在联合国演讲,继后将大本营转向黎巴嫩。1982年以色列摧毁巴解大本营,后者不得不迁往突尼西亚。

1984年,以色列又轰炸突尼西亚。1988年巴解在忍无可忍下自行起义,并在同年宣布成立巴勒斯坦国(其实还不是联合国正式会员)。但阿拉法的妥协(承认以色列)导致另一股势力的崛起(2004年阿拉法逝世,由阿巴斯接位)。

这股势力就是“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Hamas)(简称哈马斯),在1978年向以色列登记为非盈利团体而获准,创始人是谢赫·艾哈迈德·亚辛是一个集宗教、政治于一炉的政教合一组织。

10年后,主张用武力消灭在巴勒斯坦土地人的犹太人,主张建立一个以耶路撒冷为首都的独立巴勒斯坦国。它的成员逾2万名,属下有军事组织。

特朗普无视联合国议决

1989年,哈马斯被以色列宣布为非法组织,并将其精神领袖亚辛逮捕入狱。在2001年的9·11事件后,美国和欧盟先后宣布哈马斯为“恐怖组织”。

2004年,亚辛被以色列发动的空袭中身亡。2006年,哈马斯在选举中夺得76席(总数132席),法塔赫43席,乃由哈马斯组成政府,但不被巴解机构承认。在2007年,哈马斯与法塔赫爆发大冲突,哈马斯夺取了加沙的控制权,双方关系进一步恶化。

讵料在对抗和斗争10年后,法塔赫及哈马斯终于在今年10月在埃及的开罗签署法塔赫与哈马斯和解协定,包括哈马斯将加沙的控制权移交法塔赫,希望在团结底下 ,巴勒斯坦立国早日实现。

就在巴勒斯坦人准备通过和平立国之际,竟发生特朗普无视联合国议决的事件,把耶路撒冷交给以色列。这么一来,巴勒斯坦人应有的东耶路撒冷又怎样解决呢?

谢诗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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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来西亚民族在哪里?/谢诗坚博士

《当今大马》专栏作家达耶巴南(S.Thayaparan)近日(11月11日)在其专栏,针对公正党巴西古当议员哈山卡林在议会上建议团结政府,集中其资源,以培植“马来西亚民族”一事发表评论,认为“马来西亚民族”的名词如同在表面上铺上金属防锈,而实际上是黯淡的。

马来西亚所设置的种族至上已成为常态,马来人的地位及马来人的定义在宪法上已有所阐明。因此身为马来西亚人,我们或者接受社会契约的概念、马来人至上概念及马来人的特别地位,压下了所有的民主概念或通过投票,以便重新改变传统的政治概念。

我在进入大学后,才了解到马来亚/马来西亚不曾有过马来西亚民族主义这一类的哲学话语,而是一个多元种族生活在一起的地方。

尽管已有原住民或外来移民迁入居住,但因缺乏人才和管治,一切都由英国安排,包括后来成立的马来亚联合邦。

对于各种族人民而言,大家只是参与局部的斗争,例如马共被视为华族的政治斗争。因此,马来亚或马来西亚人未曾真正以马来西亚民族主义的概念,在东南亚掀起政治斗争。

反之,英国为其便利(主要是对矿产和资源的开发),动员处于四分五裂的人群,依据种族的不同而区分工作地点,比如马来人在乡区农耕、印度人在园丘割胶、华人在矿地开采锡矿;加上后来东马的卡达山人及达雅人,就蔚成一个多元种族的大杂烩,共计有40多个种族之多。

整体而言,它起因于宗教和种族的不同,造成马来西亚人民的团结并不牢固。

30年承诺一场空欢喜

直到1990年,时任首相敦马哈迪医生认为时机已成熟,乃大胆地提出要在30年内打造一个“马来西亚民族”。因此,他也订下了2020年宏愿,不但要出现马来西亚民族主义的称号,而且也要把马来西亚打造成先进国(所谓先进国是指国人平均年收入为RM15000的水平)。

可惜在2020年时,我们不但未达标,马哈迪(2003年退休)更是指责其接班人不够精明,才使到马来西亚发展进度令人失望。30年的承诺,换来的是一场空欢喜。

照理马哈迪与当时副首相拿督斯里安华的组合(1981-1998),是可以为国家带来巨大的改变。当时马哈迪希望借助安华的影响力,在政府内注入回教元素,但又不改变其世俗政体。安华被促请循序渐进,不要因宗教的鼓吹而将人民再一次分裂。

但安华在1998年落马后,整个国家的格局就被改写了。

安华的反叛换来马来政治思潮的大转变,新崛起的人民公正党与伊党合作,以及在行动党配合下,在1999年的大选改变了整个国家的政治生态,第一次展示了宗教力量的崛起。

伊党在转打宗教牌下,取得27个国席和执政丹登两州;而巫统在当时依然相信民族主义是万灵丹,结果接下来又是噩梦连连。

安华本来就是个宗教主义的领袖,但他选择加入巫统而不是伊党,结果导致巫伊两党结下梁子。当安华被马哈迪排斥后,才转而致力于与伊党合作,希望通过马来人至上的概念,来巩固马来人的政治主导权。

宗教主导政治方向

不幸的是,安华被马哈迪压得喘不过气,原本以为在2018年的大选能全面翻身,讵料他碰上马哈迪这个克星,圆不了首相梦,反而助长伊党的气焰,使马来西亚的政治加入了宗教元素,而变得更加复杂。

直到2022年,安华才得以从中崛起。表面上看来我国没有大改变,唯一改变的是宗教已经主导政治方向。不论是安华让巫统强大斗伊党,或是伊党力求坐大挫巫统,都是一头栽进宗教政治中,几乎忘了这是个多元种族的国家,也忘了这个国家依然是世俗政体。

长此下去,马来西亚不但无法培植出新一代的民族主义,更无法打破宗教的束缚,而是一直处于政教斗争中。今天的伊朗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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