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华人“要钱,还要权”?/许世平

有领导批评华人“要钱,还要权”,这就是“言利辞倒,不求其实”的歪论。

说到要钱,其实全世界追求进步的民族 ,都是要钱,要促进经济,要改善民生,这不是罪,更不能只针对华人。

然而,说要要权,其实华人最怕权,因为权是毒药,只要翻查历史,就不难发现到,很多做官都没有好下场。

中国古典小说《水浒传》讲述官迫民反,以及好汉的悲剧下场故事,当那些好汉接受招安,做了官时,大都没有甚好下场。

接受招安后, 梁山一号人物宋江被奸臣用毒酒害死;棒棍无双的玉麒麟卢俊义被奸人下水银毒,坠水而亡;诡计多端的智多星吴用也上吊,战死病死的过半。

只有浪子看透进退存亡之机,悄然隐去,退居山野,才能避世活命。

要是说华人贪权,却让人想起中国诗人李商隐的一首词,“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鹓雏竟未休”,说的是“把腐臭的死鼠当成美味的人,像鸱猜度鹓雏要抢它的死鼠吃”那般幼稚和愚昧。

试想想,在马来西亚的华人,有多少能耐,能掌权,能操持朝政,最后权倾天下,甚至滥权妄法的呢?

因为华人从历史读到的,也从现实世界认识到很多挟势弄权的反面教材,权力场原是绝杀尽戳的屠场,官场没有胜者,只有忏悔得尽的“剩者”。

华人依重贤者智者

华人依重贤者智者,以“得贤得智”作为“得志敬贤”的标准更是超越敌我关系,特别是对马来西亚的华裔族群来说,顺势就是顺理。

只要执政者能“因冬为寒,因夏为暑”,就自然有“顺风而呼,登高而望”的效果;只要统治阶级善于运用天时、地利、人和、顺势、循理,就能发挥更大的杠杆作用。

华人要些什么?唐代诗人刘禹锡的《乌衣巷》,几岁孩童都能朗诵,“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王谢又怎样?荣华富贵终抵不过光阴任蹉跎。

这就是多数华人想要的寻常人生,单纯而热诚。要管治华人,也不必过度揣摩,更不必刀刀见血,只需从容有度,就能化腐朽为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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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假如敦达因没当官/许世平

财政部前部长敦达因病逝,朝野政党领袖都纷纷致哀,深表惋惜;前首相敦马哈迪医生为痛失挚友深感悲痛,更替达因“未受表彰”且“晚年遭报复”感到忿忿不平。

报章也以全版篇幅列述敦达因的生平事迹,说他有才智,在房地产及银行业崭露头角,让他积累丰厚的财富;说他有敏锐的洞察力,2008年就能预察到3.08政治海啸;说他有战略思维,在金融危机时期拯救大马经济。

然而看似岁月静好时,“潘多拉文件”因揭露国内多名高官显要涉及利用岸外公司进行秘密财富交易,今年初达因却遭到反贪会以未申报资产的罪状提控。

达因为此喊冤,申诉其财富积极的历程,还说“假如不当官,身家就超过500亿。”

精明商人规避政治漩涡

他原本担任推事及副检察司,随后放弃律师专业转战商场,后来在敦马的力邀下参加政治及两度受委为财政部长,退休后在多项大型企业投资领域大展拳脚,增值财富。

可是在讲求监督与利益制衡的监管体制下,朋党或裙带风就难免被视为官商勾结的原罪,商人参政就很容易有权钱交易的嫌疑。政客更有权力寻租之便。

其实,做生意的就是要左右逢源,精明的商人,最好能避免卷入复杂的政治漩涡,有好些企业大亨通过献捐试图影响政策,难免就会有事后被报复的风险。

最近美国总统选举,选边站支持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特朗普的财阀马斯克,不就承认说,假如民主党获胜,就会用尽一切手段摧毁他。

虽然马斯克押注成功,在“冬季白宫”的海湖庄园跟特朗普勾肩搭背,然而这个权力掮客很快就惹恼了核心圈及媒体的批评。

同样的,两度担任财政部长,在希望联盟于2018年赢得政权后,再获得敦马招揽受委为精英顾问团主席的达因,能否剧透纸牌屋里诡诈的暗战?

其实,搞政治的人都是复杂擅变的多面体,只看到任何描绘的一面,都是缺乏真实的,正如他的穿著简便,生活简朴、不事张扬的低调,谁都没法辨识出他是一个超级富豪的真实。

可要是他真的没当官,真的能远离权力的争夺,而且真的还能更有钱,那不是真的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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