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希盟春天花再开?/李练

敦马和安华,终于王对王,见了面。春天,还会远吗?

自从喜来登政变后,敦马安华互生芥蒂,一山不能藏二虎。近日敦马终于放下身段,登门拜访人民公正党总部,一众希盟领袖也一同出席了会议,被视为在野党重新整合的好预兆。

这段时间,在野党历尽各自的党员出走跳槽,州政权被取代的低潮。再加上疫情所致的行动管制,而令在野党无法动员造势反击,只能眼睁睁看著慕尤丁透过各种政策,逐一拉拢人心,稳固政权。而希盟,恍如束手就擒的羔羊,茫茫然,不知所措。

他们只能虚张声势,一会儿看著犀鸟说故事,一会儿又说已凑足议员,能再次换政府。可是啊!可是!今天慕尤丁丢出一张黑桃A,明天希盟抛出一张红心K,互相抢人头的把戏,没完没了的争斗,大家都已厌倦了!

做事畏首畏尾

希盟到现在,到底睡醒了没有?不是你们的对手太强,而是你们做起事,畏首畏尾。不但不反馈中间选民,却怕得罪了保守派。并且对自己所许下的承诺,并没有履行的诚意,倒是莫名其妙去捅蜜蜂窝。从废除死刑、爪夷文课题、马来人尊严大会到改口不签反歧视公约;伤透了许多基本盘支持者的心。

然后一辆马车,几个车伕,如果不是这个老人不舍得放手,那个老大想除掉对手;会落得今天四分五裂,让别人有机可乘?当初可以默许青蛙跳过来,就没有资格笑别人,青蛙跳过去。所谓后门政府是不道德的,但在技术层面,在西敏寺体制下,却是容许的。最重要的是,希盟已经失去了道德制高点。

今天想做回政府,的确靠拉拢足够议员席位就能解决了。看起来很容易,可是需要付出什么条件,好让那些原本的队友,或者对方的人马,回头是岸,一起救国?希盟到底会开出怎样的优惠条件呢?背后的利益输送,又会不会把人民的权益给出卖了?这样的数字游戏,又能怎样提防对方再次复制,又来一次的喜来登2.0?

那些誓愿旦旦的宣言,还会重提了吗?那些稀土厂,赵明福、统考、首相接班人的课题,都打算认真解决了吗?人生没有take 2。做政府做到那么短命,你们不脸红的吗?

即使给你拿回两年的执政权,两年后你们还是需要再受民意的检验。你们打算怎样做?又是喊爹喊娘,大局为重吗?显然,这是不足够的。选民已经更成熟了,不会轻易再接受,“两个烂苹果,选比较不烂”的论述。希盟应该展示,前门和后门有什么分别,而自己是如何地与众不同。

说自己不是华人的林冠英派电子钱包 30令吉,说自己马来人优先的慕尤丁却派了50令吉,不分种族都得到,这样的民粹,其实很有市场。你还真以为选民的支持是无限量的啊?哪里来那么多无坚不摧的铁票喔?

希盟政府5·09的胜利,被视为是一个霸权政府的结束,另一个国家新希望的诞生,民主国家不流血而成功改朝换代的楷模。希盟背负著的,是许多渴望能看到国家体制改革,进步和迈向更自由民主的人的理想。

请希盟拿出勇于改革的决心和行动,莫忘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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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安华,回火星吧!/李练

千年候任首相的安华,10月13日,真的可能圆梦吗?

曾经,论资排辈,安华都被视为马哈迪的接班人。在97那场亚洲经济风暴侵袭我国之时,敦马甚至告假两个月,并且委任他出任代首相;也就是在敦马自我藏匿起来的那两个月,一场对安华政治生涯的谋杀计算,悄悄揭开了序幕;从此,让安华与首相之职,失之交臂了20多年。

人生短短几个秋。旁观安华多年来起伏跌宕的人生;真的可被编成一本政治人物仕途教科书。从意气风发到沦为阶下囚;从东山再起,再到二度入狱;从被众星拱月到众叛亲离;从被寄予厚望到诚信威望受挫,你真再找不到第二个如此命运坎坷的我国政治人物。

遥想当年,他一手领导的宏愿队伍,手下猛将纳吉和慕尤丁都已称相,连阿兹敏都官拜高级部长,他却还在泥沼里浮沉,只取得一个没有实权的在野党领袖虚名;并且还面对沙菲益的潜在威胁,他身为野党代言人的地位随时拱手与人。

即使他终于排除万难,获得元首接见,但没有多少人,会再相信他那些梅开几度,宣称自己拥有足够票数能够组织政府和称相的宣言。国人对于他的政治动作,嘲讽之声此起彼落。毕竟,种种迹象显示,安华称相,难度极高。

慕尤丁没有辞职,国会没有召开,元首碰巧患病,敦马没有祝福,传闻中支持他的巫统诸公也纷纷澄清毫无此事。可是,政坛发生了让国人和评论分析家们,跌碎一地眼镜玻璃的黑天鹅事件,还会少吗?

在烈火莫熄时代,华人一面倒支持敦马胜利后,不但《诉求》被拒,反倒被指控为共产党的罪名;原本民联被看好的“5·05,换政府”,结果功败垂成!反而5·09 不可思议地推翻国阵,以及慕尤丁从旁杀出的“喜来登”事件;都一一见证了政治的无数可能性。

尤其在利益大前提前,政坛上彼此“敌人与朋友”都只是暂时的身分,只要能达到各取所需,巫统转头支持安华,火箭愿意与巫统联合政府,安华成功从慕尤丁手上接受相位,还真有可能啊!

对安华有偏见

当然,大家可以用七七四十九种粗话来辱骂安华的无耻和背叛。那些为了各自的政党主子,而责骂了敌营数十年的基层和支持者,也至少需要一千零一夜来调整好心理,接受对方,尤其是火箭和巫统。

可是,我们政局的现实悲哀就是,当你票投出去后,就如手上射出的弓箭,再也收不回,再也没有约束力。那些拿了选民票源的政治人物就能为所欲为,包括跳槽,美其名说,那是议员们在西敏寺制度下的结社自由。

为什么当敦马和沙菲益从一开始不断招揽巫统叛将的时候,他们的粉丝团都拍手叫好?安华现在,也是在行使他的自由权利啊!又是谁,最后又撇弃了对安华的支持,呼吁让沙菲益成为首相人选,并且挑战安华自己凑足人数呢?

笔者并非在美化安华为了称相的不择手段。当他营造低调生活、整理院子和书柜时,你又批评他不事生产,污衊他和慕尤丁有台底交易;当他突然发难,要逼宫慕尤丁组织新政府,一切都只闻楼梯响时,大家又预告他将会释放纳吉。那么快就判他死刑,这若不是对安华的偏见,又是什么呢?

说到底,在许多人扭曲的心底深处,安华代表了一种希望。他既要符合捍卫多元路线的理想,又要能获得马来票源的现实;他要懂得识时务,政治手腕灵活,又只能永远扮演玉洁冰清。可是,其他领袖恬不知耻的各种政治动作,就是合理的大局为重之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安华,大马很危险,你还是回火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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