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无知的力量更大/章龙炎

小时候住的新村,物资与现在比较起来,说有天渊之别一点都不夸张。有架黑白电视与电话,是不错的;如果加上彩色电视机、录像机、冰箱、洗衣机,属于很好的享受了;要是在加上冷气机,那就不得了了。

我在新村长大的十几年,24小时电流供应是我上中学后才有的;之前,靠的是一间小小的发电厂。白天没电,晚上也就那几个小时有电。



像我小时候比较调皮的小孩,与其他村里的小孩,可以想出很多就地取材、不需要花钱的游戏。上半天的课,下午大多时候是“放牛”。娱乐的选择不多,但还是能乐在其中。

因为有这样的成长经历,也时常从日常生活中比较以前和现在,看到现在城市小孩平时课业繁忙,看精明电视、玩精明手机等等,还需要特别花钱接触大自然。物质上,他们的确是比我那个时代强很多倍,但他们幸福、知足吗?

各个时代共业不同

这一问,难免让我联想到另一问题:小时候是我的不幸,还是现代小孩的不幸?或许,这不是幸与不幸的问题,而是时代的不同,用佛家话来说是各个时代有不同的共业——而现代的共业也许就是我们都被物质享受捆绑与侵蚀了(像荀子说的“物役”),不管东西方都是如此,什么东西都可以“娱乐至上”—满足感官的享受,看热闹,几乎就是“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30多年前,美国的尼尔波兹曼写了一本书Amusing Ourselves to Death(中文翻译为《娱乐至死》),指电视改变了民众的话语内容与意义,不管是政治、教育、宗教和其他领域的内容,都一无幸免的被电视表达方式重新定义;1980年代的电视节目,表达方式是娱乐,影响所及,民众话语都慢慢的以娱乐的方式出现,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文化的内容,成为娱乐的附庸,大家坦然接受,视为常态。



现代人自困互联网

当然,在互联网的时代,网上的内容的表达方式除了娱乐,还有更加糟糕的的庸俗化、肤浅化。不只是小孩,成人(包括那些受到高等教育的)也被互联网牵着鼻子走。读书阅报,不再是常态;网络变成神台—很多人几乎没有一天是想同一个“神”,独尊一神或者众神膜拜“请示”,看来也纯是为了娱乐,而是要让自己自困在互联网的其中一个网眼,知识层面,特别是社会科学人文的知识,更加狭隘。

以前培根说知识就是力量,现在无知的力量更大。民主选举选民手中一票,就是那么一票,与知识并没有必然关系的。例如,不是每个都是informed voters (有见识的选民),而是在政治表演“被娱乐”后投下的一票。所以,希盟执政一百日,很多人都很入戏,要“新政府”多一些时间表演,娱乐大众。

反应

 

言论

试了才知是等而下之/章龙炎

回应在现实世界与网络世界流传许多批评火箭为何在很多课题都是静静的现象,民主行动党主席林冠英最近声称火箭行动党在野时用舆论与嘴领导,在朝时就要用行动来改变人民的命运,关注改善人民的生活。

说到好像火箭在野时许下的承诺,在执政后就以行动来兑现承诺一样。这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事实是,大家都知道火箭在野的时候打嘴炮,在朝时打更大的嘴炮。"

火箭静静,是因为要顾全大局"就是其中之一。

我不能说这句话完全没有道理。毕竟,有些课题的确要像海龟下了数十个甚至上百个蛋却静静,不能像母鸡下了个蛋咯咯叫要让全村都知道。处事需要审时度势,需分轻重缓急。

火箭在野的时候抨击政敌在某些课题“少说话多做事"是因为怕事,是懦夫,出卖族群权益等等。

我们的华裔同胞看来是看到火箭领袖嘴上功夫那么厉害,必然可以轻松的转化为行动,必能轻易地“赎回”被出卖的权益。

岂料不试不知,试了才知并非彼此彼此,而是等而下之。

林冠英面不改色地说“行动党在野时不曾惧怕,没理由在朝时惧怕”。

违背党斗争目标

不曾惧怕就是以前敢敢打嘴炮,偶尔有行动(如街头示威),现在以顾全大局堂皇理由保持静静,岂不就是惧怕的理由?

从政党的角度来看,火箭以顾全大局保持静静是违背了民主行动党的斗争目标。

民主简单的说就是以民为主,政党及其代议士在事关民生问题为民发声。以民主命名并声称代表全民的政党及其代议士却要自我消声,你能说是顾全大局吗?

因此,静静是火箭试图推卸责任、掩饰无能的借口,不是什么高明的战略。

因为火箭的静静不能像海龟一样下多多个蛋,孵出多多的小海龟。相反的,火箭在很多课题上静静,但在一些课题上却像拉屎与下蛋分不清的母鸡一样,有一点下蛋的感觉就咯咯乱叫,结果是蛋一个都没有,绿色粪便倒是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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