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隐藏的歧视/廖珮雯

笔者有机会向一班学院学生放映一部本地电影《Gaduh》,内容述说一群国中生在校园的种族歧视。

电影述说校内的华族学生和马来族学生平常势同水火,经常在校内打架闹事,校方为了解决校园暴力,于是邀请一名艺术行动者前来组成戏剧社,规定这群闹事学生一定要参与,并呈献一场表演给教育局总监、媒体和全校师生观看。



这两群不同种族的学生在戏剧社的相处过程中,渐渐了解原先对他族的歧视,来自于家庭和社会的建构,进而产生错误认知和刻板印象,例如马来学生的父亲在家中讲电话,希望对方能给他一些工程做,并强调如果马来人不帮马来人,国家所有的资源都会被华人抢去。

此外,在华族学生的家中,父亲训诫孩子放学后要帮忙家里卖油条,强调不要以为他们是马来人,什么都是免费的,政府都会把免费的给马来人,华人要努力才能获得一切。当中也有华人学生提到,马来人懒惰愚蠢,成绩不好却可以上大学;马来学生则认为华人都是骗子,吃猪肉身体很臭等,道尽各族之间的不信任和刻板印象。

在了解中和解

电影结局以大团圆结束,各族学生在互相了解中和解。片中刻意安排一名女学生,作为控诉整体社会和教育制度的角色,代表女性主义观点,当社会以男性权力为重,女性权益是被边缘化和忽视的。该名女学生控诉教育制度僵化,有关权力单位只要求学生听取师长的训诫,却不允许发问;只要求乖巧听话,服从权威,却不聆听学生的心声,带出整体制度的霸权和暴力。

观影后,笔者有机会和与会者一同讨论,于是挑了几位混血儿来谈谈他们在学校的经历。



一位是华印混血儿,因为父亲是华人,母亲是印度人,他自小在华小接受教育,说得一口流利英语;在华人子弟的学校上课,他因为肤色关系而经常被欺负,或被人以有色眼光看待;从小他就知道他与众不同,却不明白原因。曾经有一位同学问他,为什么他的爸爸是华人,会娶印度人为妻?他不知如何回答,只能说因为他们相爱了。不过,他对于有人会问这个问题,十分想不通。

还有一次,老师对全班说,他的肤色是和铅笔芯一样黑;一次更过分,一个同学不知为何生气他,说他一半这个一半那个,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这曾经让他很难过。

另一位皮肤黝黑的印度女生,因为长得高头大马,经常被误认为是男生,而且因为长得特别黑,从小同学都远离她;她说别人常戏称她是黑人牙膏。

另一位华巫混血儿身材高大,就读华小时从小没有人要和她做朋友,让她一度怀疑自己,也疑惑为什么自己交不到朋友;后来过了两年,她开始接受自己在别人眼中是特别的,也渐渐接受了自己。她说,她最不喜欢别人问她是什么混什么的。

隐形暴力

他们都是小时候原本不觉得怎样,进入小学,与别人接触后,才发现自己和其他人不同,察觉自己是很特别的存在,一开始没有朋友,后来渐渐习惯也融入;同时,家庭背景的原因,使他们都以英语会话,收看英语儿童节目,在华小也无法和同学拥有共同话题和兴趣。

只是,我们的社会,为什么会被告知,有些人是不同的呢?是什么原因造成主流人群用有色眼光看待特别的人,进而出现刻板印象?

在马来西亚的社会,因为各族共同生活,出现混血儿很正常,但为何在多元社会下,会对混血儿存有隐藏性的歧视?如果说,三大种族相互歧视的社会冲突,在我国社会较明显,而对混血族裔的歧视,因人数稀少而成了一种隐藏的歧视,可说是对少数族裔的隐形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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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闻

学生遭性骚扰却被问话 学术组织抨频找错对象

(八打灵再也23日讯)在教授涉嫌发布裸照性骚扰学生事件上,马来西亚学术运动组织(Gerak)谴责当局传召公开指责这名教授的3名大学生和一名学者问话。

大马学术运动组织形容,此举是不必要的。

该组织发文告说:“为什么当局如今越来越频繁地找错对象,恐吓和惩罚向来为受害者的大马人,而真正的罪犯却如此轻易地被放过?”

据报道,警方已传召这4人问话,他们在最近的新闻发布会上谈及目前已被停职的马大教授,指他们涉嫌违反2012年和平集会法令。

其中一人已在上周录取口供,而其余3人,包括马大女权俱乐部主席陈捷雯(译音)则将在本周六上午接受问话。

其他人包括马大性别研究硕士毕业生代表S.英德拉玛拉、拉曼大学生黄晓优(译音)以及马大学术人员协会执行委员阿兹尼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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